我想要劝劝他,可是口干舌燥。我想跟他老生重弹,说人要向前看,人不能拿做不到的事情为难自己,等等这些世俗的道理;我也想帮他算一下这笔不小的赔偿款,别说开一个颇具规模的发廊了,要是好好运作,可以让他和姑姑以后过上小康的生活;我也想跟他设想一下他以后的生活,恋爱结婚生子,他爸爸最高兴地就是看到他这样… …可是这些话是说给普通人听的,那些没有遭受过厄运,纠结于一些生老病死的自然现象,或贫富颠簸的物质生活,你给这样的人讲讲这些话,也许好用,让他宽心,让他重新燃起希望。但是天朗不一样,孙莹莹也是不一样,他们是遭过大罪的人,很难靠这个过渡,安心,。
我站在他面前,费劲巴力,犹豫半天,还是慢慢说道:“我不知道怎么劝你,但是你要是需要,只要我行,总会帮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