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顿时气的嘴歪,却忽然发现挑不出什么毛病,而且还挺符合逻辑?等等,怎么会这样!?
老板猛然觉得有些熟悉,却又说不清楚——江农完全不是之前那副苍老的模样,有种莫名诡异的感觉。
孙花做了手语翻译,刘芒眉头紧蹙。
江农摆摆手走出洗手间,他走到窗边将紧闭的帘子拉开,让黎明的微光照进屋内。
“因为恐惧而关上窗帘的话,我们会连黎明都看不见的。”
“这样得不偿失。”江农伸了个懒腰,疲倦的说,“不要怕,拉开试试。”实验最终还是成功了,但现在没有写论文的功夫。
一切的始作俑者,那些叛军将领,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事绝非正义,也知道他们必将获胜——但他们知道什么是公平么?这世界从不公平,但小人物们渴望公平,于是便会出现公平。
“你是谁?”刘芒沉默良久,才开口艰难问到。
“我是…‘江农’啊。”
黎明的初光映在对面废弃的别墅上,泳池里飘着老人的尸体和手枪,几盆无人照料的花草仍长得很旺盛。
远方的街道废墟朝着地平线下绵延,风尘偶尔会带起无数传单碎片纷飞飘扬,晴空下是苍茫的墓场,疲倦的难民们如墓碑般默然,却又步履匆忙,行如蝼蚁。
江农这个时候脑袋已经无法继续思考了,他不知道多的这一份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,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,如同现在经历的这一切,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