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嘉禾对他说:“您别多想了,我跟她好着呢。”
刘妈也就半信半疑,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让他好好哄哄媳妇。
“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,你要是什么事儿没办妥当,一定要及时告诉她,别叫人蒙在鼓里,有什么就说什么,欠下的账迟早也是要还的。”
祁嘉禾原本对她的唠叨习以为常,但这回听见了,却一反往常地沉默了片刻,才答道:“您说的是,我记下了。”
最后还是祁嘉禾催了又催,刘妈这才恋恋不舍地坐上了回老宅的车。
刘妈一走,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了他一人。
祁嘉禾本是习惯了安静的人,原以为刘妈走后自己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变化,可昨晚上下楼喝水的时候,他站在清冷的客厅里,却蓦然发现,这地方大得有些空寂。
万籁俱寂、空洞茫然。
四面都是冰冷的家具,整个房子没有一点人气。他默默地在原地站了半晌,突然有种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错觉感。
回首往常这个时候,时音一般都在厨房给他做饭,叮叮当当的声响,昭示着这个家还有个女主人。
可现在什么都没了。
他从来都不是畏惧孤独的人,但那一瞬间,他又分明地感受到了无边的空寂所带来的惶然感。
他很想时音,疯狂的想。
原本是准备等他完全静下心来之后再把她接回来好好谈谈的,可在昨晚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生活时,他几乎是想当下就去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