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觑了天子一眼,见他平静地望着海面,金眸染上一层雾蓝色。
“陛下为何不将靖王之子并未被处死的真相告知娘娘?”李遂意终究还是没忍住,出声问道,“总是这么耗着,也不是个办法…”
“人生处处如棋,情爱亦如博弈。势均力敌时,只会陷入劫争一境,这时只有再辟出路,否则便会陷入僵持。”拓跋渊出声打断了他,“贵妃看似蛮不讲理,实则聪慧过人…你当她是好糊弄的?朕不说,她自己就不会去查?”
李遂意蓦然抬头。
“从今往后,朕不会拦着她去听去看。”天子道,“总得让她知道——这世上除了朕,再没有人肯剖心置腹地待她好…便是陆瓒也有不少事瞒着她。至于金金的下落…却不能对她说,否则在她看来便是邀功,甚至是利用…让她自己去查,等她知道了,自然会来找朕。”
然后,将今日的冷落加倍奉还。
李遂意听后,腰又往下躬了一些。
男女相处之道实在复杂,可若是奔着“唯尔一人”的心去,使些手段倒也无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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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拿了些点心才将小鱼打发走的秋冬左顾右看,见玉蕤和苏婆都不在,才将门从里面关了个严丝合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