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居住此地的,是后来搬迁至此的妖民。
这次白小豆是听着那人心中言语的,人家没说谎。
白小豆走回刘景浊蹲着的屋檐下,有些不理解,埋着头问道:“罪至死吗?”
刘景浊小口喝了一口酒,轻声道:“已经张榜布告了,这就是给足了机会,但有人依旧不信邪,便也只能杀鸡儆猴了。这里面可能有些人真是罪不至死,但有法在前的。”
白小豆头一次想反驳,她转过头,纠结了好久,最终没能说出心里话。
但刘景浊却轻声问道:“是不是觉得我这样不太公平?有点虚伪?或是两面三刀的?”
这话有些重,白小豆赶忙摇了摇头。可瞧见师傅笑盈盈的眼睛,她还是点了点头。
刘景浊笑了笑,抬手按住白小豆的脑袋,轻声道:“江湖,跟朝廷是不一样的。天底下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,朝廷就占其一的,有道是法不容情。多年前景炀王朝有一桩案子,是有个新科进士,文采极好,家世有些差。中榜之后被人检举,说他为了攒够进京赶考的路费,在禁渔之时出海打鱼,有违景炀律例。国子监那帮二世祖倒没什么,但集贤院的学子个个义愤填膺,闹着要让朝廷免了他的进士出身,且不得再参与科举。老爹本想着这等小事,至于把人家辛辛苦苦得来的功名免去吗?我当时也这么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