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乔又想起白龙,对趴在秦伯言脚下的白龙做个手势,白龙便乖乖地跑到她身边。
对上秦伯言的目光,婉乔“呵呵”两声道:“白龙还是跟着我,怕它冲撞了贵人。”
秦伯言没有反对,沉声道:“赶紧用饭,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。”
不错,是房间。驿馆里没有大通铺,所以第一层的房间被分配给了任家众人。他们现在吃饭的地方是二楼,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人潮涌动——今日是八月十五,外面格外热闹,便是婉乔,也托人买了几块月饼,不管怎么说,这是个团圆的日子。感谢老天爷,他们一家还齐齐整整地在一起。
“快走快走!”外面传来驿馆的人驱逐周围人的粗暴的声音,随即人群慢慢散去,一阵哭声传来。
众人不由循声往外看去。
一个十六七岁,浑身素缟的女子,跪在驿馆不远处,梨花带雨地哭诉着:“奴家自幼丧母,与父亲相依为命,不想父亲前几日也因病去世,然而我父女乃外来户,又家徒四壁,实在无力让父亲入土为安,只能自卖自身。若有好心人替奴家安葬父亲,奴家愿为奴为婢,当牛做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