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章连连摇头,显得颇为可惜,可叹……
他难得动情,像是老友闲聊,说说真话。
“本以为你虽然身有残缺,但不失一个乱世枭雄,搅风搅雨,差点将大魏江山都给葬送了。
如今看来,你只是一个被仇恨控制的可怜虫罢了。你将恒益侯萧成礼藏起来,让他不沾染这些脏事丑事,生怕脏了他的手。
你有没有想过,你这不是在保护他,你是在害他。
不经历风吹雨打,一个自小锦衣玉食的皇族公子如何能成长为一方霸主?
像我,我今日能坐在这张椅子上,难不成是靠祖萌捡便宜捡到的吗?
天下人提起我刘章,不管是褒奖还是贬斥,都无法否认我的战功。我今日能坐在这里,靠的是一刀一枪拼杀而来。
绝非施舍,更不是靠身边人做完了所有脏事,我等在一边捡现成。
邓先生,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,让你家殿下浑身上下干干净净,这样就行了吗?
就算有一天你们主仆好运,真能荣登大宝,你认为一个干净的萧成礼,他真能坐稳皇位?
他连朝臣的套路都看不懂,他如何同满天下的官员斗,同世家斗,同人心斗?天真啊!
你骂我厚颜无耻,怎么就不想想,你家殿下要是如同我一般厚颜无耻,你们至于躲在山沟沟里面见不得光吗?”
邓少监面色涨红,浑身颤抖,“简直是一派胡言,歪理邪说。敢问陛下,你就是靠着这套歪理邪说,说服自己是正统吗?逆臣就是逆臣,就算是说一千遍,也改变不了逆臣的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