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允却说:“明日威士林与库珀签约后,我即刻就会向戴维请辞,此事因我而起,责任由我来担。”
“许先生。”阿曼达不忍。
世允摆摆手:“今日准点下班,让所有员工回家休息。”
阿曼达无可奈何,只能服从地说一句:“是。”
只是世允是不甘愿的,我看得出他是不甘愿的。晚上,他站在落地窗前,怔怔地望着外头。
我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他。我说:“来,喝一点。”世允笑着接过,一饮而尽。我又端着酒瓶替他斟满了一杯。
“我在鼎盛做了十五年,实在舍不得离开它。”世允终肯对我吐露心声。
我放下酒瓶,上前拥着他的腰际:“世允,你还有我。”
世允将我拥紧:“是,本末是我现在最大的安慰。”
我陪他在窗口站到深夜。之后我上床休息,世允钻到书房打辞职信。
一觉醒来,世允才从书房里拿着信纸,懊丧地走出来。我心疼地问他:“写到现在?”
世允说:“不知如何下笔,感觉说多了似在狡辩,不说明白又对不住其他职员,毕竟他们努力了这么久,写了又撕,撕了又写,好不容易写好,才发现天已发亮。”
我又俯身过去拥抱了他。
世允换了一身衣服走下楼。我替他整了整领带,面对面坐到餐桌前。
君梅如常端上稀饭与酱菜。我与世允相视而笑,安静地开始用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