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他又轻咳了起来。她赶紧推了抽屉,从柜子里随便取了件纯棉的白色衬衫套上。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得略干些。事毕,拿了自己的手提电脑放在床上,两腿盘起,选了个最享受的姿势开始写文章。自从白帆在桑静初中时送了她一本带锁的日记本,她就有了写作的习惯。有时不过心情日记,有时信手几笔填首词,最近在构思一个小说,所以奋笔疾书写大纲。
“写什么?”一个声音贴得极近,幽幽地问道。
她转头撞到他鼻子上:“吓死我了!”她不自在地把笔记本合上,脸一红啐到,“你不是说七点到九点各自看书,相安无事吗?你犯规!”
顾超然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细细打量着她,把桑静看毛了,一纵身起来,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。
“你穿成这样,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让我怎么集中得了!”他歪着头,一脸邪邪地笑。
经他这么一说,桑静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。呀,镜子中的女子,眼波潋滟,朱唇微启,一头乌黑的卷发淋淋地搭在双肩上,顾超然的白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如同一条超短的裙子。领口大敞,有些被头发打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体,酥胸若隐若现,衬衫堪堪遮了臀部,露出两条腿。这一身打扮借着这撩人月色,竟似在勾引眼前这男子。她的脸又烧了起来,用双手掩了脸,却被两只大手掰开,她负隅顽抗着,他干脆一把抱起她举得高高的,轻轻平放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