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尽管说得头头是道,我还是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惊恐和一丝哀求。我怕自己再追问下去会让她崩溃,就摆了摆手,假装不在意,说:“算了算了,他那些破事我也不稀罕知道。”
奶奶苦笑了一下,继续向前。
太阳已经完全消失了,天陡然暗了许多,奶奶的身影呈现出黑白电影的效果,像走进一段陈年往事。突然之间,我有新的发现,她的背好像驼了许多,走路身子也是前倾的,像是急于逃避,又像是急于前往。总之,奶奶走向毛芦镇的时候,我觉得小镇变得更加神秘了。
09 靠在我的肩头
夜晚的毛芦镇让我感觉更加神秘,好像每一寸空气里都写满了密码,这些密码串联起来,就是一个不可告人的故事。
不知是天越来越热,还是我的心思越来越重,直到半夜,我也无法入睡。眼睁睁望着窗外的月光,希望窗口能有一些动静,可外面始终静得能听到远处河水的响声。那是很静的时候才能听到的声音,我不禁想到那句“铁马冰河入梦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