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伯伯,你可能不知道,我最开始认识谢疏桐的时候,他比现在还要闷,还要冷。那是在他刚上高二的时候,那时候……”
鹿迦点到为止,谢仰知道她在说什么了,心中不由一痛。
“所以,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?”鹿迦微笑,表情却郑重“谢伯伯您放心,我都懂的。”
“好。”谢仰笑笑,摸摸她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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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第二天就要返回陇城,谢仰没跟他们久待,吃完饭没多久就回酒店了。鹿迦却是不急,她感觉今晚吃的有些多,就拉着谢疏桐压马路。
“你刚刚席间怎么很少说话?”九月底的燕城夜晚,凉意已经十分明显,鹿迦披着谢疏桐的外套,拉着他的手,一歪一歪地走在路边凸起的伢子上。
“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谢疏桐说着,忽而还笑了笑,“你可能不太信,为了怕伤着彼此,我和我爸都尽量少跟对方说话,生怕哪一点没表达好,引起对方的误会。我们俩人,一个固执,一个敏感,可能确实不好沟通,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”
“但谢伯伯很爱你。”
“我知道,我从来没怀疑过这一点。”谢疏桐说,“或许还需要时间吧,以前我连单独跟他一起吃饭这种事都会尽量避免,现在能坐在一起,已经算是进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