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个事上,王惟一连夜把学生们召集起来,所有仍在东京的人,一个都不准他们落下,全都到家里有要紧说。众人不敢违拗师父,冒着大雨都纷纷集来,台阶下都站得满满的。惟一一一点名毕,问众人道:“所有人里面,有谁是当初去了南方,自己又偷偷跑回来的?全都给我站到前面!”
因师父问,众人先是不吭声,过了不久,终于有人站出来。因别人出来了,其他的也先后站了出来。没多少工夫,已经站到前面的人,已经是乌压压一片了。人群里有小声嘀咕的道:“其实这事儿不怪俺们,南方实在是太苦了,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!”
对于众人的嘀咕,惟一并没有厉声呵斥。在人群里慢慢踱步看了一遍,便说话道:“你们都是我的学生,行医的时日也不短了。自从行医之日起,‘悬壶济世’、 ‘医者父母心’这些话儿,早就耳熟能详了。
怎么这些年过去了,‘医术’没有长进多少,倒是先把‘医心’给弄丢了?你们怕苦逃回来了,剩下的人怎么办?伤病的军士,就留在那里等死么?!”因这番话,不少人纷纷低下头去。
这个时候,不知道哪个说话道:“这事儿其实不全怪俺们:前些时我们跟军需有些争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