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来,老子想慢点死!”
我歪在一旁,美滋滋地喝着酒,“你不也一样么?从没问过我为何要随你而来么!有些事情,了解的通透,反而伤感情。”
“那你为何而来?”江流儿一脸八卦,期待地看着我。
“哈哈!糊里糊涂地想出来闯一闯,出来后又不知道该怎么闯,恰好遇到了你,真好凑一对儿糊涂蛋浪迹江湖,也挺好!”我如实回答。
“又是一个不知春来几枝、冬归何处的可怜人呐!”江流儿拍了拍我的脑袋,瞪大眼看着我,“我说,你不会真的相信我是皇家贵胄吧?”
“信信信!”我使劲儿拍了拍江流儿的脑袋,“信你个鬼!”
“哈哈!”江流儿与我酒坛相撞,我俩对月而饮。
“你说,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学成出山,纵横天下呢?”
“呸,就你那骂街的能耐,还纵横天下?你信不信,若不是刑名山庄这块儿招牌保着你,你早被人打断了腿扔猪圈里去了!”
“嗯?为什么是猪圈,而不是羊圈、牛圈?”
“你死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437章 大真若屈,大辩若讷(自传)五
月色撩人,二两烈酒入喉,我忽然想念起远在万里之外的爹娘。
娘常说:太烫的碗,不能端。
话糙理不糙。
混迹江湖两年,我忽然顿悟:做人做事,就像娘做羹,要讲究一个火候。
火候不到,众口难调,火候过了,事情就焦。虽说这是烹饪之道,但做人也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