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,已出嫁几年的三公主盛乐送来急报:她的驸马征虏将军在西陲一次出战中,被西国所杀,她将择日扶柩回朝。朝中顿时乱了几天。征虏将军纵横沙场十年,战功赫赫,驻守西陲四年从未有过闪失,没想到竟一战殒命。
国事正焦头烂额,后宫又出意外。宫中井水污染,妃嫔、选女、宫人们骤然暴病,连皇后也未能幸免。太医们措手不及,虽全力救护,仍然暴毙二十余人。
深泓在皇座上安坐多年,经历了太多风雨,看穿了太多翻云覆雨的手段,对有些事只会觉得格外无趣。
“芳鸾。”他的声音喑哑,“果然是那样吗?”
芳鸾上了年纪,态度比年轻时更加沉着:“太后曾教过奴婢如何识别‘沉梦’的残迹。陛下交给妾的枕褥,妾用药水浸过之后,呈现大片的痕迹。选女们的确是中了‘沉梦’之毒。”
“有这样的事……”深泓悠悠地说着,心向下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