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姜梁玉亦道:“娘娘耳聪目明,臣妾与熙妃娘娘的心思是一样的。”
皇后显然满意于二人所言,目光落在顾之湄身上,顾之湄淡笑道:“皇后娘娘既有打算,臣妾等自然唯娘娘马首是瞻。但凡事成倾轧之势必然有异,臣妾协理六宫,持中而立,才可成事。”
安檀道:“臣妾虽与韦贵嫔不和,但也无直面冲撞,还请皇后娘娘许臣妾持中庸之态。”
皇后对之湄与安檀的说辞嗤之以鼻,但也并不在意,只道:“贞慎夫人与元妃的意思本宫晓得了,只是你们二人何时同气连枝,本宫竟也瞧不出呢。”
安檀道:“皇后娘娘说笑了,人本心思各异,偶然意见相合也是有的,何来同气连枝一说呢?”
皇后不理会安檀,只把目光挪向葱白的指甲道:“年前元妃诞了如意帝姬。如今又有了徐美人、韦贵嫔有孕,只是这两个孩子似乎并不合皇上的心意,贞慎夫人,你可知错?”
顾之湄不想皇后突然将矛头指向她,不由一怔惶然跪下道:“臣妾身担重任,本该清肃后宫,整顿宫规,然而事发种种,不能为皇上解忧,臣妾知错。”
“也不能全然责怪于你,”皇后轻声叹道,“到底是本宫身子不好,于你也算是拖累。这样吧,本宫如今有心无力,你也难以独担这偌大的后宫,就让熙妃一同协理罢。”
清浅受宠若惊,慌忙跪下道:“臣妾才疏学浅,如何能担此重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