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宁冷眼瞥着他:“怎么?父皇觉得我在受尽委屈后还能拥有菩萨心肠不成?还是父皇觉得你的儿子们登基了能善待我和母后?父皇觉得他们的母妃能容下母后平起平坐吗?
母后位居中宫十年,不见他们尊敬半分,跟着淳贵妃没少以下犯上,父皇处处强调宫规尊卑,唯独在我和母后倍受欺辱时半句不提规矩二字,说来说去,森严的宫规只对我和母后还是奴才们有效,
与其寄希望于他人,不如自己掌权主宰,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,但凡父皇昔日多加约束,让他们知道嫡母尊威不可冒犯,说不定儿臣也会生出半分恻隐之心,不至于把事情做绝。”
“你休得猖狂。”陈文景厉声呵斥,用尽了浑身力气一般歇斯底里:“陈氏宗亲,不会容你胡作非为的。”
崇宁挑眉:“陈氏宗亲支持陈讪,对支持陈言的大臣构陷罪名大开杀戒,现如今朝中大臣上折要求彻查,罪名应该搜罗得差不多了,这些年,这些皇亲国戚仗势欺人,干了多少污糟事,一件件拿出来,只怕没两个干净人,父皇觉得这会儿是他们求我手下留情,还是我求他们手下留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