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秋仪之停住脚步,直直地望着林叔寒,问道:“难道江南官场就是这样铁板一块,只能任由它烂下去了吗?”
林叔寒喝了口酒,润了润已说得燥热的嗓子,说道:“江南官场这样污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,其中也不乏血气方刚的有识之士,想要捅一捅这烂摊子。然而这些人既无权势,又无谋略,一来二去之下——有些骨气的便索性辞官不做,骨气差些的也只能独善其身,最下作的便和光同尘、同流合污了。”
秋仪之摇摇头,仰天长叹道:“在下跟着皇上,北击突厥、南灭邪教,又投身讨逆大业之中,期间几度出生入死。原以为天下再没有难办之事了,却没想到官场沉浮,竟然要比沙场厮杀复杂艰难了千倍、万倍……”
林叔寒却笑道:“秋大人不要灰心,我看要彻底惩治江南这群龌龊官员,怕是还都要仰仗在秋大人身上呢?”
秋仪之带着满脸的疑惑,看着林叔寒道:“我秋仪之何德何能?不过是小小一个知县,凭什么搅动江南官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