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种了我家两年的地,你给我地租子三十两!”
“三十两!”杨胜怒骂,“什么地值三十两!陈玄你疯了吗你!”
“我爹都能欠你这滩狗屎钱,你种我家的地,就得拿三十两的地租!”说着又狠狠补上一拳,陈玄问道:“给还是不给!”
已经被摁在粘板上的鱼肉,再挺下去,哪里还有命在。
杨胜算是看出来了,这个陈玄,根从前的文弱书生根本就是俩人。
“给给!”
“你说给就行,这可不是我强逼着你的!”
陈玄站直了身体出了一口恶气,转瞬又笑眯眯地盯着李德生说:“李叔,杨家兄弟欠了我地租三十两,这事你得给做个见证。”
李德生活了半辈子那见过这阵仗。
说话舌头都跟着打结,“见、见证。”
“村里人卖地借钱不都是您给出的借据么。”陈玄分明笑着,但却恐怖如鬼,“这次杨家欠我家的借据,也您来给写。”
这哪里还是他从小看到大,温顺谦逊的读书郎。
李德生仿若吓傻了一般,木木然盯着被揍得跟猪头一样杨胜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“怎么李叔,您不乐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