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颜徵北在家中的地位更加多余。然而出了家门,大哥却又爱在旁人面前摆出长兄的架势,逢人便说:“我这个幼弟,实在被父亲宠坏了。”
他的委屈难言并没有人可以听,大约找了人说,也无人会信一个别人口中纨绔的哭诉,便只当他是一时矫情了。
女孩子遇到烦心事,似乎找朋友说一说,骂一骂,几个人笑一笑,便过去了。
可四少那时没有朋友,他的委屈难过又被父亲教育他成为一个坚强男子的信念所压抑着。
在这种从男孩变成男子的阶段,其实十分青黄不接,颜徵北的内心有一个已经跑到母亲坟前哭诉的孩子,又有一个下了决心要自立自强的男儿。
可做男儿就不能哭诉了吗?
四少的天平开始向那孩子的一方倾斜,纵然孩子懦弱而无头脑,可大哭与倾诉,真是最好的解药。